没过一会儿,身上穿着毛绒睡衣的沈矜听拖着个粉红色行李箱垮着肩膀出来,整个人脸色都不太好,恹恹地,看起来跟对什么事物都提不起兴趣。
沈淮迹接过沈矜听手里的行李箱,隔着睡衣连衣帽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用着温润的嗓音问道:“又被温景词欺负了?”
“没有。”沈矜听低着头,情绪一路跌到最低谷,她不悦地皱巴着脸。
沈淮迹耐着心问,“谁又惹你了?”
沈矜听现在有点不太讲话,被负情绪缠绕的时候就想一个人好好待着,她双手抄着兜,简单地概括了今天的所作所为,“今天抽风了,不小心把景词哥哥家里的花瓶给砸了。”
沈淮迹轻笑了声,宽厚的手掌在她头顶上小幅度上下拍了拍,“砸就砸了,又不是赔不起。”
沈矜听一噎。
是哦,她哥老有钱了,管它几百万还是几千万,黑卡一掏,唰一下就完事了。
沈淮迹并没有直接把沈矜听带走,而是跟温景词打了声招呼才带沈矜听离开。
早早下楼坐在车里的沈矜听见沈淮迹上车了,她坐在副驾驶上不屑地轻嗤了声,提议道:“哥,你能不能把我送去你另个朋友家住啊,我不想住这了。”
她还惦记着温景词,但是惦记一段时间后新鲜感过了,也许就不会再想起温景词这个人了。
沈淮迹系上安全带,瞥了眼沈矜听,他倒车,“就这么个年轻朋友,你觊觎温景词,因为摔了人家花瓶,你又给人家脸色看?”
沈矜听心虚地止住了声,她靠着车窗没再讲话。
她现在这样闹情绪,跟无理取闹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