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拉上纯白色的帘子,解开沈矜听睡袍最上方两颗扣子将体温针放在沈矜听的胳膊腋下。
冰凉与温热相碰,沈矜听警惕地睁开双眼,见是护士,她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护士走了,帘子还敞开着。
坐在沙发上的温景词起身走到沈矜听床边将被子给她掖好。
她出门就穿的睡衣,这个冬季,她几乎都是穿着睡衣度过的。
护士过来取体温计时,沈矜听已经陷入了熟睡状态。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清隽淡漠,护士不掩倾慕之意,“温先生,沈姑娘已经退烧了。”
温景词抬起头,微微颔首作为回应。
站在边上的明宴问,“今晚把沈小姐放在医院还是带回去?”
“带回去。”
不住医院,竹苑有周医生。
给沈矜听拔了针头,护士在病房内磨蹭许久,见边上两个男人都不予理会,她尴尬得自觉离开。
护士一走,明宴心里忍不住为这家私人医院感慨,还好护士有先见之明,懂得分寸。
温景词姿态儒雅地起身,走到床边掀开遮挡的白色帘子,靠近床边,垂眼看着纯白色被子下的一坨红,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他居高临下,分辨不出沈矜听的头部位置在哪。
温景词稍稍弯下腰,伸手掀开被褥一角,女孩白皙娇嫩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下,暗红色的毛绒睡衣衬得她肌肤冷白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