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听迟疑地没出声,她斟酌了下,把声线压得有些低,听起来像是委屈,“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跨年吗?”
温景词:“……”
他眼中有化不尽的寒冰,在她看不到的隐蔽角落,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布满了复杂。
他绷着下颚,眼眸里带着异样色彩像是要把她给望穿。
思忖片刻,他侧身,睡醒后的嗓音低低哑哑的,带着几分蛊惑的气息,“进来吧……”
刹那间,垮着肩头满脸丧气的女孩像是重获新生般笑脸相迎,她把装着零食的竹编收纳篮递给他手边,“那我先过去搬东西。”
温景词面无表情地接过,低头看了眼篮中的零食包装袋,最上面那盒是今天在超市里买的蛋挞,旁边放的是两罐常温的汽水,底层则是些零散的零食包装袋。
有些他没见过,很是眼生。
到底是他孤陋寡闻。
沈矜听回自己房间将床边的毛绒地毯卷起,再搭上搁置在沙发的巨型靠枕,她弯腰抱起将其扛到温景词的房间。
温景词没把房间门关上,所以沈矜听直接冲进去的。
一进门,沈矜听并没有看到温景词的身影,听见从浴室里传来了稀疏的流水声,沈矜听没有过多的停留,而是直接去跑第二趟将投影仪连同着小桌子抬了过来。
温景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沈矜听已经将场景布置好。
雪白的毛绒地毯贴着床尾,两个巨型靠枕之间的距离算合理,矮小宽大的茶几上堆放着零食,穿着睡衣的女孩蹲在一张凳子前调整着投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