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搭着腿,两手乖乖地揣在口袋里。
沈矜听故作思忖,旋即她对他确定地点了点头。
见状,温景词将手中握着的手巾放下,他两手攥着毛衣衣摆,连同里面的打底衫。
书房门窗半敞,寒气充斥,疤痕横亘的后背触目惊心,在从窗外偷窃进来的日光下异常的醒目。
沈矜听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看着温景词后背已经有些年久的疤痕,心脏骤停,疼痛得难以呼吸。
各种疤痕交织在一起,分辨不出利器,明显的烧伤错落在她眼里,她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下。
温景词放下衣服,不知是不是在寒气中暴露肌肤有些久,他脸色微微泛着苍白,唇色也失去了血色,他坐在书桌前,将桌上已经晾晒干笔墨的宣纸进行整理。
沈矜听缓了好半会儿,她坐直身子,满眼心疼地问,“你身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
“如你所说的,见不得光的历史。”
“你哥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温景词冷着脸,“这段历史已经过去了,但是意料之外的意外发生不能百分之百躲避,你能做的,就是听话,少添麻烦。”
听到这话,沈矜听脑回路转了个弯,她轻笑了声,像是嘲笑他们二人把她困在视野范围内的这些年。
“我哥不可能管我一辈子的。”
温景词倒不赞同,面无表情地说,“你哥或许不能,但我可以。”
闻言,沈矜听一愣,错愕的目光落在了温景词的身上。
管她一辈子?
那岂不是要……
想到这,沈矜听捂脸羞涩地笑了笑,情绪过于激动,一下子没控制住便笑出了声。
温景词波澜不惊地目光一转。
一瞬间,沈矜听将嘴巴捂得紧了些,生怕自己会发出其他声音让温景词误会。
待温景词转过头去,沈矜听不免继续捂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