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迹牵住潇湘的手,“屋里说……”
“进进进,快进来。”反应过来的黄女士将两人招呼进门。
沈淮迹让潇湘带汤圆回了房间,他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桌上,与黄女士从头到尾述说了遍。
从飞机上的遇见一直到贺城的同居,小半个月的时间,潇湘对他出奇地信任。
感情这种东西是发自内心的一种诚实的感情,她不记得他,可是她那颗心他很了解。
他懂得如何跟她相处,懂得如何抓她的软肋。
听完沈淮迹那长长的一番话,黄女士掩面哭得泣不成声,她拉着沈淮迹的手,一遍遍地说对不起。
这些对不起里包括这这十年将沈淮迹拒之门外的歉意,还有潇湘出事后藏在心里肆意发酵未说出口的责怪。
当初潇湘跟沈淮迹谈恋爱的时候,黄女士并没有反对。
想着临近高考,劝劝两人先把恋爱的事情放一放,考个像模像样的大学日后再慢慢谈也不迟。
直到潇湘出事,她连劝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人负不负责任日久见人心,将近十年的时间,沈淮迹逢年过节就往这边跑,有时候工作忙抽不出身,就让助理帮忙跑腿。
这些年,身边也没有个女人照顾。
作为父母的,面对对自家孩子尽职尽责地别人家的孩子,心里不觉得内疚和亏欠是假。
黄女士独自在客厅哭泣,沈淮迹递了纸巾之后,他去潇湘的房间。
狭小的房间东西摆放杂乱,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光亮,潇湘站在窗前翻着老旧的日记本。
汤圆喜欢叼东西,此刻正拿着个闹钟踩,踩够了又张嘴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