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邀月花的花香,竟然会勾起他已经压了六十年的发情期,潮热一阵阵涌上来,他一次次的压下去。
其实义父就在身边,但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起码得等义父身体彻底好了,不然,他怕义父受不住他……
小雀儿忍不住叹气,觉得自己居然可以这么能忍,真的是最体贴的雄鸟了。
他一出神,嘴里的力道就大了,连咬出来血都不知道,直到顾眠凉拧着眉掰开他的嘴,“快松开!”
少年嘴里的力道下意识一松,舌尖咬出来的血就流了出来。
顾眠凉眸色发沉,一言不发的将自己的手指探进去,捉住少年后缩的舌头,去看上头的伤口。
“……唔。”
少年挣扎了一下。
“别动。”
其实赤鸟一族体液都有治疗的效果的,拂知舌尖的伤口慢慢的消失了,流出来的血被口水稀释,沾在了顾眠凉骨节分明的手上。
顾眠凉抽出手,皱眉道:“为什么咬自己?”
少年看着他的手指,想找东西擦一擦,但这房间没有准备锦帕,他就顺手在床边摘了一朵邀月花,将那花瓣拔下来,一点点擦着顾眠凉的手。
血腥气和花瓣的香糅杂,在这只手上无端端透出些糜艳来。
“说话。”
少年一顿,低声道:“发情期,没压制住。”
他说这话的时候,想起来之前,他百般引诱眼前的人,都没有成功。反倒是被关了六十年,生生将最难熬的时光独自度过。
在那山洞里,他被捆着,做不出别的自残动作,折磨的发疯的时候,差点生生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到后来,就习惯了。
少年声音很平静,却让人听出些难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