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朋友们,”
拉托斯激动起来,“来自华国队的常晴/何虹,在刚结束的女子双打决赛当中,以2:0的比分,战胜了同样来自华国队的秋晓楠/宋诗雨,获得了本次世锦赛的女子双打冠军!”
“这是一个奇迹!”
“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十六岁这个年龄,第一次参加世锦赛就能在赛场上,获得三个属于她的世界冠军。”
“现在,这个人出现了,她的名字叫做常晴!而她的搭档,一位削球手,一位罕见的双打组合当中的削球手,也拿到了自己的第二个世界冠军!”
“让我们为她们献上最热烈的掌声!”
在回荡场馆的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和掌声中,在璀璨夺目的灯光中,常晴回头,俞近识在那里,戚无在那里,刚刚下场不久的骆景也在那里,黎海燕也在那里。
他们一起为她鼓掌,而俞近识,是站着鼓掌的。
好像这一瞬间,她和何虹不是在戈森堡的赛场上,而是在省队凌晨六点的那个操场,在万城集训时,烈日照耀的操场上。
很多人都消失了,欢呼的人,祝贺的人,激动的人。
只剩下两个人。
那是她和俞近识,在空无一人的训练馆内,他喂球,她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地回球。
那是她和何虹,在宿舍里,何虹认真收拾着行李,说自己能来省队一趟,就已经人生大满足啦,但转头又在晚上的被子里偷偷哭,说舍不得她们这两个好舍友。
那是她和骆景,在省队的训练馆里,她沉默地面对不知疲倦的发球机做最简单的接发球训练,而骆景坐在地上,背对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默默看着远处的球台,能看半个小时。
那是她和戚无,他们第一次见面,戚无说,咱们实现说好,输了球可不许哭,现在他和那么多冠军擦肩而过,骆景说他在房间里哭了,常晴不知道,她想象不出来戚无哭的样子。
但她记得,他笑着说,
“江北,戚无。”
而她回,“西南,常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