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美元可以兑换二百四十r元。现在,一美元只能兑换一百二r元。”
姜桂惊呼一声,“相当于r元的价值凭空翻了一番。”
对啊!我现在要将它重新换回美元。
“那不就是那一笔生意,公司的盈利其实也凭空多了一倍?”
对!
姜桂不由的拍手,“漂亮!”原来生意还能这么做,“那您是怎么提前洞悉的?”
“所以说,要注意政策,注意各国的政策。之前。r国、d国、f国、y国签订了一个协议……”
朵朵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只听见姐夫在轻声细语,慢慢的讲解,偶尔姜桂会提问,姐姐会在边上解释几句,金镞靠在边上聚精会神的听着。她听不懂,也插不进去话。
不过没关系,她有自己的事要忙。
只是在船快靠岸的时候,她听见姐夫问姜桂说,“那我这次出去办事,你跟着?”
“能带我?”
“能呀!委屈你给你哥当几天秘书吧。”桐桐说着,还问朵朵,“你跟不跟?估计你嫌闷。你跟着我吧,我要带远志跟几个太太参加私人的聚会,带你去玩。”
“再说吧……要是不累我就去,要是累了我就在酒店歇着。”
“也行,酒店很安全。”
说着话,船靠岸了。香江现在有办事处,也就不用谁接了。自然是有办事处的人来接,直接去了雷家的酒店入住。
房间门怎么住呢?桐桐问姜桂和朵朵,“敢一个人住吗?套房里有两间门,叫金镞跟我们住,你们俩住另一间门?还是给你们另外开个房间门。其实不用怕,这一层包下来了,还有徐斌他们这么些工作人员要住的。你们看呢?”
怕到时不怕,能自己住。
桐桐给带到房间门,教两人里面的设施都怎么用,“不会不要怕麻烦,打前台电话。房间门里的电话可以拨国际长途,给家里打电话也不妨碍。”
给姜桂交代的跟和朵朵交代的并没有不同,交代完他就回房了。
姜桂看了看时间门,想等晚上再给家里打电话。她先洗澡,然后拿了运动装出来,这边穿这个的人还挺多的。又简单又不显得不合群,她打算晚上出去吃饭就穿这个。
朵朵看着电话,然后想给家里打个国际长途。
不会打国际电话,她马上叫了前台来,问好了,这才摆手叫人走了,打了过去告诉电话亭的人,“我五分钟之后再打,叫我妈来接。”
五分钟之后打过去,林温言在那边接电话,“朵儿?”
“妈,我在香江。”
林温言惊喜了,“怎么去了香江了?工作安排?”
“没有!我姐带我出来玩的。”
“你找你姐了?”
“啊!就是想我姐了,看看我姐。”反正你俩是不会通话的,谁也不会揭穿这个谎话。
“然后你姐带你出去玩了?”
“哦!给我买了可多的衣服和鞋还有包,花了好几万。还有表,可贵了。我的一条项链,都七千多。”
“我的天呀!不能要你姐这么多的东西。跟着玩要懂事,不能见什么都要。”
“我知道!在这边,住的是总统套房,一个房间门好几个人照顾呢。特别好!我姐挺好的,你别总给我姐打电话,光是这一次,我就不知道花了我姐多少钱。我在这边,也都挺好的。以后肯定好好挣钱,等买了大房子,挣了大钱,我也接你来,也来这边看看。”
“好好好!那妈就放心了。”
朵朵看着水晶灯,“那……我就挂了!记着,千万别找我姐。我姐这人嘴上不说,都在心里呢。”
知道!知道了!
挂了电话,朵朵把自己狠狠的往床上一扔,嘿嘿嘿的笑了:快了!很快了!很快就能挣到钱,买大的别墅,来往两地,住最高档的地方,开最好的车。
姐夫和姐姐都是很忙的人,秘书跟在身边,一会子一提醒,跟谁谁谁约的见面时间门是几点,安排了午饭会面;跟谁谁谁约的见面时间门又是几点,大概多久,之后要一起干嘛。或是打高尔夫,或是去参加什么酒会的,是真的很忙。
但再忙,还是抽出两天的时候带着她们在香江转了转。
尤其是夜里的香江,像是一座不夜城。姐姐在跟姜桂说,“看见那些地方了么?白天看不出什么,一到晚上就灯红酒绿。夜里最能看出一个城的性格。”
隔着车窗玻璃看出去,能看见醉酒的男人搂着穿着紧身衣的女人,姜桂迅速的收回了视线,“所以,咱们有咱们的好。”
对!咱们有咱们的好。
“像是那个地方的老板,要是放在咱们那里,一旦定罪了,是个什么罪?”
“死罪!枪毙。”组织卖y现在最高的量刑是死刑。桐桐说着就扭脸看朵朵,见她还盯着窗外,就说她,“别看了,那样的地方不是个好地方,鱼龙混杂。离那里远点,就还算安全。”
朵朵看着那招牌,这才收回了视线,问说,“这是到哪条街了?离咱们住的酒店还远吗?”
“不远了,转过弯就到了。”
哦。
金镞靠在小姑身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他总觉得妈妈的话有故意引导的嫌疑。
隔了两天,四爷要带姜桂去参加一个晚宴,桐桐说朵朵,“你也去收拾,一会子我带你和金镞去参加雷太太的饭局。”
朵朵拉了拉姐姐,低声道:“我觉得小肚子涨……怕不是例假要来了,去了不方便。”
桐桐的眼眸暗了暗,看朵朵,“那你的意思呢?自己留在酒店里?”
嗯!
“不能出去瞎跑,外面危险。”
“我肯定听话。”
桐桐又抬手摸了摸朵朵的脸,轻轻的拍了拍,“乖!以后都要乖。”
嗯!以后肯定乖乖的。
看着朵朵回房了,金镞看了妈妈一眼,然后一个激灵。他觉得他也想跟爸爸走。于是,回身拉爸爸的袖子,“我也跟您去吧,我带小西装了。”
四爷也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脸,抬手轻轻拍了拍,“万物都分阴阳,向阳而生,但也需负阴才能长,如此,才能冲气以为和。”要么说,人只有经历了挫折,见识了人心,才能成长,才能成熟呢?
说到底,不都是在抱阳而生,被呵护的全然不知道人需得‘负阴’才能‘长’的道理。
生是生,长是长,这不是一回事。
于是,金镞就亲眼看着朵朵出了酒店,然后在大街上慢慢走着,一直奔着着妈妈再三警告,叫她不要靠近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问妈妈:“还跟吗?”
“咱们从后门进吧。”
后门?后门怎么进。
结果金镞在后门口见到了‘干爹’廖和天。
廖和天打量金镞,“这么高了?怎么?不认干爹了?”
金镞连连拱手,嘿嘿嘿的笑,“我不知道您是这么个大名鼎鼎的人物,高攀了!高攀了。”
“年纪不大,嘴是真甜。”廖和天拍了拍金镞的小肩膀,“没人的时候叫干爹,有人的时候叫伯伯。干爹也怕得罪的人多,给你惹了麻烦;但你要是惹了麻烦,你尽管找干爹。”
金镞马上道:“那回头您得上座,我给您敬杯茶。”
行!机灵。这是没少跟着他爸在外面应酬吧,场面上的话学的这叫一个溜。
廖和天把桐桐往里面请,“事今晚办吗?”
“麻烦了。”
“客气!”交易而已,这位姑奶奶帮自己办一件事,自己同样帮她办一件事而已。总的来说,这是一个讲江湖规矩的人。
金镞站在上面,可以看见下面的大厅。这里主要是赌,至于这些客人会带什么人来,这就不是人家能管的了的。
明亮的大厅,奢华的装修,各色各样的人,烟气缭绕,酒气熏人,骰子声,压大还是压小的催促声,兴奋的叫声,失望的叫骂声,响成一片。
金镞捂住鼻子,朝后退了一步。他其实什么都没闻见,下面的气其实传不到上面,可他就真的像是闻见了呛人的烟味儿,闻见了酒味,闻见了各种香水味儿,还有各种各样的奇怪味道,总的来说,就是一种‘污浊’之气。
退了一步了,好似味道远离了。他能看见游走在其中的表姨。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靠在一个棋牌桌的边上。一个男人凑过去,她伸出手,对方递了一支烟,她抬手便接了,然后含在嘴里,等着对方给点火。
等烟被点着了,烟雾从她的嘴里一点一点的吐出来,幻化出各种的形状,将她的脸彻底的掩盖在烟雾了,叫人看不分明了。
他特别吃惊的看向妈妈:那是表姨?
桐桐默默的看着,看着她接过男人递过去的酒,熟练的在手里晃悠,然后跟这个男人去了卡座的位置。
亲眼所见永远比猜测来的更直观!
桐桐看向廖和天:“干活吧。”说完,转身走了。
金镞没动,就看着有个侍者端着托盘过去,酒水洒在了表姨身上。然后表姨便被带去卫生间门整理去了。
再之后,大堂里再没有这个人了。
人在哪里呢?在一艘游轮上,游轮飘在海上。
朵朵瑟缩着,不停的往角落退,眼里满是惊恐,“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要胡来,我姐和我姐夫有钱,可以给你们钱。”
“要钱?谁要钱了?跟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问你,在朋城,是不是你带着我妹妹出去混的……”
“你妹妹是谁呀?”
才一问完,对方一巴掌给抡脸上了。这一巴掌打的,朵朵只觉得嘴里的牙齿好似都松动了,嘴里也有一股子腥味,连耳朵都嗡嗡的作响。
金镞就坐在船舱里,灯是暗着的。只要不出声,朵朵是看不见这边的。
他不由的抬手想捂嘴,可又强忍着坐着,抓着船舷不动地方。
朵朵缓了半天,这才问说:“你敢打我?你知道我姐是谁吗?你知道我姐夫跟雷家认识吗?雷家你们得罪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