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们有些便撇了撇嘴。
“看来堂叔是想认真做这管事了?”曼娘一笑。
“那是自然!”恒鸿园不明就里,忙不迭保证。
“我本觉着大家亲戚一场,想法子替族叔掩盖……”曼娘叹口气,“既如此,堂叔就好好说说,这账册是怎么回事?”
说罢示意女账房将一本厚厚的账册翻出来:“自打我接了账查来查去,发现去年年关有一笔三百两银子的支出与账册对不上,遍寻不着,您可知道?”
恒鸿园没想到她能使出这招,当即支支吾吾:“账册明明是平了的……”
“你以为平就平了吗?”曼娘冷笑,她当初为了能帮上殷晗昱苦学盘账,不成想却用在此处。
她将账册示意给族人看:“三百文一筐白菜,瞧上去似乎没什么不对,可实际上一年里头菜价有高有低,万万不会全年都是这一个价。仔细查便看得出来其余原料皆是这般巧妙做了假账。”
族人们看那账册白纸黑字,看向恒鸿园的目光便都不对了起来。
恒鸿厚更是牙根痒痒,他出于信任将自己家生意交给了堂兄,谁知他竟然浑水摸鱼!当即厉声道:“前几天有人揭发恒家匿税,你居然拍着胸膛跟我说税银早就缴了,是官府蓄意寻事,如今看来你居然连官府都敢贼赃?。"
“这……”恒鸿园百口莫辩,一时之间额头上密密麻麻起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