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倾酒舀一勺茱萸辣油进碗里,红汪汪的茱萸辣油漂浮在白色的汤面里越发如画。
叫人一看就颇有胃口。
他似乎真的饿了,这汤面也格外合胃口,不多时便将一碗面吃得干干净净。
一碗面下肚,身上热气腾腾,本来身上的寒意也渐渐褪去,昼夜兼程赶路那些辛苦也似乎一扫而空。
曼娘趁着他吃饭认真拿出账本与他盘账:“年底的时候盈利五百两,只不过年后我便又拿去买新酒楼,是以不剩下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有些忐忑。
说好要分红给这位小王爷,没想到一来二去倒一分不剩。
牧倾酒倒不怪罪,反而点点头:“这盈利便都算作是我的股。”
如此便好,横竖曼娘年前腌制的金华火腿如今已经过了半年,正是可上市的季节。
她有这火腿在手,只怕不久又能再次盈利。因着想起金华火腿,便笑道:“说起来我做了一方腌肉,最是美味。我明日可着人送到府上。”
“不用。”牧倾酒忽得神色寡淡,又觉得自己拒绝得过于生硬便补充道,“我这回归京不多久又要回边城,家里无人吃这火腿。”
曼娘忽得想起从前经历的传闻:据说这位小王爷跟家人关系寡淡,平日里也不怎么着家。
她倒觉得自己仓促了些。
盘完账,春雨也停歇了。
牧倾酒前头的小厮来福探头探脑:“王爷,该归家了。”
牧倾酒这才恍然惊觉时辰已经不早了,他忙起身告罪道别。
牧府。
“谁呀?”看门人从门上小口打量,“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