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简议则跟在后头冲了进来:“四哥,你不是瞧不上这家酒楼么?嫌弃它‘魔音灌耳’、‘满大街宣扬有失体统’么?”
这……
谢宝树痛苦地皱起眉头:“实在是太魔性,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听见那句恒家酒楼的肚包肉最好吃,一到饭点控制不住就往这家酒楼走。”
罢了罢了,“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吃吧?”陈雪所乐呵呵提议。
一场争执消弭于无形,曼娘松口气,放下网油夺真鸡便出去。
陈雪所吸了吸鼻子:“适才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鸡味你没闻过?”谢宝树适才在兄弟们面前小小的失了面子,便拿小六出气。
陈雪所沉下嘴角,可很快又想起另一遭高兴的事:“前几天我在街上碰见了三哥!”
“什么?三哥回来了?”
“今天我就让小厮去牧家下帖子!”
“三哥如今可与咱们不同,是身上有大差事的!”
纨绔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痛快,谢宝树趁乱夹起一块网油夺真鸡。
猪网油如一张渔网细细包裹住鸡块。
油炸后外头的猪油被榨得融化,内里的筋络却还是顽强地守护住鸡肉。此刻金灿灿的鸡块外头浅褐色的网油,一看就不会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