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她掏钱的时候都觉得肉痛,如今酒楼正在扩张,她还想雇佣些大厨和跑堂呢,来去都要银子呢!
恒夫人却不高兴,赵娘子走后立刻卸下笑脸:“你一个女子,口口声声谈财,到底有失体面。”
曼娘一个头两个大:“娘!如今爹爹不在,您也赶紧回浦江去照应家里生意可好?”
谁知恒夫人不打算走了:“浦江生意有你五堂伯和九堂姑照应,我这些天瞧下来,他二人为人谨小慎微又正直,每旬做了账交给恒福看,他们互成犄角,我每旬看看账册便好。”
说着便招呼自己带的婆子丫鬟拆行李:“我便住在临安看着你,等你的终身大事有靠了我再走!”
饶是曼娘再不乐意也只能捏着鼻子应了:爹不在,大哥又失踪,娘心里正烦闷着,便是要上天揽月当女儿的也只能扶梯子。
好在她还能脚底抹油借口酒楼要忙先行告退。
恒夫人果然是早有准备,带了三个陪房六个丫鬟,一船行李,等曼娘晚上再归家时,那间租来的小院已经灯火辉煌。
院内一个大水缸几尾金鱼在缸里摇曳,尾巴拍得水花响,廊下挂着几笼百灵、黄莺儿,兀廊上一排牡丹芍药在青瓷花盆里含苞待放,灶房下热水烧好,几个丫鬟打起帘子,争着抢着笑道:“大娘子回来了。”
曼娘目瞪口呆。
恒夫人不满瞥女儿一眼:“大家娘子要有大家的做派!”
“果然有娘在就是不一样。”曼娘反应过来,笑嘻嘻蹭到娘亲跟前撒娇,“娘可要吃点什么?我亲手下厨给娘做些。”
恒夫人哪里舍得女儿下厨:“我自带了厨娘过来。只不过明儿倒可整治些伙食送给房东并左邻右舍,也是我们新搬进来的礼数。”
这却是应当的。曼娘应下,第二日便做了些吃食叫钱嬷嬷送与左邻右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