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夫人见她虽然衣裳简朴,说话却进退有度,眼睛也清明,并不东张西望,有一副庄重样子,心里倒有几份欢喜:“平日里若得了空,便来寻我说话。”
赵大嫂应了下来,恒夫人正聊到如今到了临安,往来人手不足,正要雇些帮厨的事。
赵大嫂便心里一动:“不知我可去么?”
恒夫人一愣,赵大嫂便捏着裙角:“实不相瞒,我娘家不富裕,夫君又不得婆母喜欢,如今也赚不了几个银子,便想学些菜式也好为以后分家打算。”
恒夫人沉吟:“如今我家给帮厨一个月开五百文的工钱。不过,你要是来,倒要你婆母家人愿意才好。”她虽然人善些,可并不是第一天出来行走江湖,万一赵家自己闹起来,岂不是带累了曼娘?
赵大嫂便道:“也好,我回去问问家里人。”实际上心里清楚,赵夫人天天嫌弃她没个进项,巴不得她能出去赚钱呢。
待她出去,曼娘便有些不解:“娘为何帮她?”
恒夫人叹口气:“你中午送过去的吃食,若是赵家有心回礼怎么会等到晚上才回礼?”
“何况赵大嫂等灶房里收走虾皮还要拿走陶碗,若是赵家人都知道,她大可等明日再来拿。”
“娘的意思是:赵大嫂自己背着婆母回的礼?”曼娘猜测。
“可不就是,听她说在婆家什么都做,也是个苦命人。”恒夫人叹道。
待到第二天,赵大嫂便装作不经意问婆母:“娘,我今儿买菜遇到了恒家仆人,那边说他们酒楼雇帮厨呢,一个月可得五百文,我有些想去,您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