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百姓或追随点检所队伍,或跟人打听恒家酒楼往恒家酒楼去尝尝酒菜,也渐渐散了。
乌大礼这回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冷哼一声,跟后头队伍里一个他认得的欢场女子大声道:“你也莫一夜一夜赚取那辛苦钱,倒不如金盆洗手也做酒楼,有的是爷叔愿意来买菜呢!”
比试不过别人便污蔑曼娘给曼娘泼脏水。
曼娘正与伙计们专心商量订酒席之事未曾听清,只当是乌大礼说风凉话。
在茶楼二楼正关注着这边事态的牧倾酒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是习武之人,耳力本就比常人敏锐,再加之关注事态,竟一字不漏。
他神色骤然一变,顾不上下楼,竟然直接一个利落翻身,从二楼栏杆上翻身而下,而后一个鹞子翻身落到了地上。
诸人发出声声低呼。曼娘抬起头来:“牧倾酒?”
他几步就走到乌大礼跟前,眼睛盯着他:“收回你所说之话。”
“这不,马上就有护花者来了!”今日牧倾酒穿得低调,乌大礼看他生得相貌英俊,只当是曼娘情郎,便也不放在心上,还肆意调笑,“今儿队伍全是给妓姐儿捧场的恩客,你可是从队尾来的?”
话音还未落,就听得“咔嚓”一声。
他一条胳膊被牧倾酒卸了下来。
乌大礼反应过来时,他的右胳膊已经哐当挂在肩膀上了,使不上一丝力,钻心的痛疼紧随其后。
他哀叫一声,冷汗冒了一额头:“小的们何在?”
他那些堂会里的手下们纷纷站了出来,可无人敢上前,适才神秘来客的招数太快,足以让他们心里生了忌惮。
“好啊!现在就不拿我的话当回事了!”乌大礼忍着痛苦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