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才将恒夫人劝走。
恒夫人边嘀咕道:“这样好的亲事,可惜了”边出了门,曼娘这才松了口气。
一扭身,牧倾酒正在她身边,立柱的影子投射在他脸上,瞧不大清神情。
曼娘忙赔罪:“适才误会,叫王爷听笑话了。家母也是关心则乱,才会乱嚼舌根。”
“你不想嫁进侯府?”牧倾酒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曼娘忙点头:“那是自然。我是商户,又要招赘,哪里会肖想侯府?”
“你不必妄自菲薄。”牧倾酒想起适才恒夫人所言“棒打鸳鸯”,慢条斯理道,“若是你想,这门婚事我可替你周全。”
曼娘瞪大了眼睛。
“虽然难些,却不是不可以。恒家毕竟是他救命恩人,听你娘的话他又似乎对你也有意,若是不娶你我自然可以叫人弹劾他忘恩负义……”
这位爷,哪里来的这种想头!
曼娘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不不!”
笑话,她好容易才挣脱了那门婚事,岂能再跳进去?
或许是她抗拒的神色太过明显,牧倾酒讪讪然赔礼:“是我唐突了。”
“王爷也是好心。”曼娘忙道谢,“只是我小门小户,只想安稳度日赚钱劳作,不想去富贵场里走那一遭。”
“不想去啊……”牧倾酒尾音拖长,有一丝他也未觉察的惆怅。
不过这件事算是说清楚了,牧倾酒笑道:“好歹你也是他永嘉侯府恩人,以后也能多条路。”
“王爷这哪里话,我们救人是本分,他能平安得救是他有造化,我们恒家以后便与他桥归桥路归路,自然不敢再逾越半分。”曼娘想到前世几乎是咬牙切齿,她还未来得及报仇对方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