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多问, 只做一桌海蜇瓜条、红烧玳瑁、蚝肉鱼唇烙、乌贼鱼翅煲,老夫人一一尝过之后赞不绝口。
曼娘又将带来的柰果熬成果酱,嘱咐侍女:“午后暑热时加了水搅拌开, 最是解暑。”
这才与白歌阑告辞。
路上白歌阑问她:“你可想知道老夫人是什么人?”
曼娘略一思忖,摇摇头。
白歌阑便笑:“本朝的宗室历来都有一位宗正寺寺正,这位寺正便都由福王一脉沿袭, 前一代的福王,便是老夫人的父亲。”
原来老夫人是老福王之女, 曼娘张大了嘴。
白歌阑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 又道:“老夫人生下来便被封为永寿郡主, 锦衣玉食长大, 遇到当初的北狄入侵汴京, 她老人家和侄儿幸亏被忠仆背到驴车上连夜逃出京城才逃得一命,后来到了临安才知道家人父母都已经殒命, 先帝便仍叫她在侄儿成年之前管着宗正寺之事。”
怪道她老人家能大咧咧叫现任官家为六郎呢,现任福王是她侄儿, 先帝算是她堂兄弟。
曼娘仔细回想前世从未听过此事,福王一家也是低调谨慎的人, 更不知福王宅子里还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永寿郡主。
白歌阑笑道:“你也莫怪我们忽然说了这么多, 只是跟你投了缘法罢了。”
曼娘也觉与这老夫人并白歌阑有些亲近。她抿嘴笑:“那我以后不应当收你的银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