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北地却起了战事。
秋高马肥,北地的胡人们修养了两个季节, 正是蠢蠢欲动之时。
开始只是小规模的骚扰, 而后便是劫掠所见宋人, 不管是樵夫还是村民。
驻守边地的军员不敢轻举妄动宣战, 只能将层层密报加急送到临安。
朝堂上的气氛骤然凝固起来。
一面是主战派, 一面是主和派,两边在朝堂上争议不休。
主战派嘲笑主和派“被江南的暖风熏软了骨头”, 主和派冷笑“烦请大人解决下攻战的钱粮?”;
主战派回骂“听说大人的祖坟北邙山还在胡人统治下,如今大人列祖列宗就在我身边大骂不孝子不知道大人听见否?”。
主和派也不甘示弱“大人何不将自己家财都奉献出来现在就攻打北地?”
整个朝堂上乱嚷嚷吵作一团。
政事堂的相公们各有心思, 官家也迟迟不表态。
临安城里终于也紧张起来。
茶楼里喝茶的茶客们围着老虎灶争执不休,酒肆里酒徒们要一盘香醋笋尖便喝着老酒直抒胸臆, 便是街坊间的孩童打仗都扮做两派, 一派为主和派,一派为主战派, 两边拿竹子瓦砾互相投掷。
谢宝树几个纨绔来八珍楼吃饭,温玉暖瞧见他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好, 而是问他:“你意下如何?”
半大的小姑娘不过比桌子高些,居然也煞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