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宝树一愣。
几个纨绔旋即才反应过来,宋简议哭笑不得:“朝堂之事与我们何干?”
玉暖虽然拦不住他坐下,却仍旧气鼓鼓将他前头的茶壶拿走:“白娘子说, 是个有血性的男儿就当站出来一决死战。”
谢宝树摸摸脑壳:“原来她主战么?”
“主战有何过错?”玉暖撅起嘴巴,“我、李山哥、金桔姐姐,我们酒楼上下都主战!你要是不主战,就休要进酒楼!”
萍娘正好端着毛巾把子进了齐楚阁儿,听见这说法好笑摇摇头,转而对谢宝树道:“如今都疯魔了,满酒楼的食客都要划线。昨儿个还有几个客人问我是不是主战,否则就不来我们酒楼用膳。”
曼娘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进来:“你们莫要为难谢公子,这主战和主和岂能是一时义气之事?”
“人活不就一口气?”二傻子周岑不满意。
曼娘摇摇头:“与胡人之战,打赢了也不过是将胡人驱逐回北地,没有银钱土地之利,可若是输了就大大挫败了朝堂上下信心。”
“少东家说得对!”谢宝树眼前一亮,“三哥也是这般说的。”
“可……可如今这么多百姓义愤填膺,不是说明民心所向么?”
曼娘苦笑,百姓们如今还算是对北地有感情,谁又没有血亲被胡人所害?
可若是打输了,民众心灰意冷,时日再长些人人都在江南安居乐业,逝者已矣,活人们也就慢慢抚平伤痛,到时候举朝上下再无人想征战才是大忌。
“这仗并不是打不得。”曼娘字斟句酌说出自己的看法,“只不过,要打便要一鼓作气,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路打到胡人心腹之处,将其一举毙命才是正经。”
门外的牧倾酒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