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不知牧倾酒做过什么,只记得殷晗昱叫她好好招待来府里做客的御史大夫夫妇,或许他们就是那时候搭好的线。
现在想来弹劾牧倾酒肯定是因为他私自离开京城前往任上。
思及此曼娘忙道:“那可要小心有人参奏你擅离职守。”
谢宝树哈哈大笑:“这却不用担心。有我几人替三哥善后。”
曼娘想了想前世似乎也并不记得殷晗昱就此事成功过,是以便也放下心来。
只不过她想着想着却暗暗攥起了拳头:
牧倾酒此行分明是牵挂北地,守护北地军民。殷晗昱却落井下石,这不是小人还是什么?!
她脸色阴沉起来,自顾自道:“那便留下吃饭吧。”
诸人瞧着曼娘铁青着脸进了灶间,乒乒乓乓拿起刀剁馅,一个个心惊胆战。
谢宝树喝着茶水,缩了缩脖子:“三哥,你今后的日子可难过了。”
谁知牧倾酒混不在意,反倒是宋简议挤挤眼:“你不懂,那是嫂子舍不得三哥走。”
陈雪所傻乎乎在旁帮腔:“我爹要走时,我娘也黑着脸见人就骂,想必也是这个缘故?”
“就是,三哥为何今日来酒楼?什么调度钱粮,都是借口,还不是想亲自跟嫂子道个别?”周层大咧咧剥着就茶的兰花豆,在旁挤眉弄眼。
几个纨绔们瞧得出来牧倾酒今儿个并未生气,因而嘻嘻哈哈笑了起来,一个两个道:“嫂子是心疼哥哥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