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礼上,官家赏赐给我的珠翠花被四哥拿了去,隔天便见那白娘子的小女儿手里的摩合罗玩偶上戴着。”
“冬至那天,我陪着我娘出门馈送节仪,遇上四哥与白娘子拿着一纸枝腊梅。遇见我后两人脸都红了。”陈雪所傻乎乎回忆,“莫非是那时?”
“啊?”几个人齐齐盯着他,“你当时怎的不说?”
“我还以为两人偶然遇上呢。”陈雪所摸摸脑壳,“再加上我娘当时看到两人背影,说起我相亲不成的事,恨得念叨了一路,我被念叨得脑壳疼,哪里还记得哪个?”
“连帝姬她老人家都瞧出来了两人有猫腻?”
“那倒没有吧。”陈雪所忖度着,“我娘是认得谢家人的,何况当时他们在河边,我娘也只是远远瞧见了个背影。”
周岑则想起了旁的:“临安城里下第一场雪那天,我见三哥要往西湖上去游船。”
曼娘也想起了当时的情景:“那天我做了怯寒汤,可直到晚上白娘子才来寻我,汤都凉了……”而且她腰带上还系着一个五彩四金鱼同心结子。
“元宵节!元宵节那天我还在苏家巷撞见两人,当时我还招呼要一起去八珍楼,两人含含糊糊,转了个弯便被人群挤散了!”宋简议说得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副捉奸的口吻。
几人正叽叽喳喳,就见门帘子一摆,白歌阑走了进来。
三个活宝一下就住了嘴,只陈雪所那个大傻子还忍不住老往她跟前瞧。
白娘子掰了块板栗,终于忍不住说:“你们几个今儿个怎么了?怎的来盯着我看?”
宋简议咽了咽口水,到底还是没敢说。
曼娘斟酌着字句:“谢宝树,他被罚跪了。”
“他?”白歌阑神色颇有些不自在,但语气仍旧轻松,“他是个惯常惹祸的主儿,这回又犯什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