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白歌阑结识这么久,知道她因不喜江南白家规矩过大而毅然和离,是个有主见的,自然此时也能拿个主意。
果然白娘子思来想去:“不如叫他跟家里说,就说是一时气话做不得真。”
曼娘摇摇头:“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这回过关下回又如何?” 难道接下来终生不再提这话题么?
她倒想到一个好主意:“不如去牧倾酒王府请管事上门,就说有笔着急的钱粮只有谢宝树知道来龙去脉,先将他人救出来再说。”
谢宝树人是救了出来,他被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一瘸一拐来八珍楼寻白歌阑,可白歌阑躲在屏风后拒不见面。
“是我举止放浪,原先只是寻个玩伴罢了,并无其他意思。不成想谢公子误会了。”
谢宝树急得抓耳挠腮:“是我不对,不该擅作主张去提亲,可你一天不在我家后宅,我便一天不踏实。”
“你我殊途,此事我在前日已经说过,以后还请谢公子原谅,以后断不会再多说一句。”
谢宝树终于忍不住,大踏步踏过屏风后头去,可之后他哀求也罢、诚恳也好,白歌阑都不发一言。
两人自此便不不再往来,又过半月,朝堂中派出了第一支驰援的大军。
曼娘动手做一道笋衣,春笋新衣,又薄又嫩。
裹上面粉油炸后又脆又酥,上面用毛笔蘸取了豆沙写着“大捷”二字,这却是要讨个好彩头。
她将豆沙笋衣各色小食并一壶壶酒都摆在酒楼外头。
临安城里大小商家都是这般做的,路边密密麻麻摆满了各色摊子,上面都是犒军劳军的酒食和草鞋等物。
白歌阑瞧着曼娘的衣裳取笑:“你却还穿着旧年的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