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对,该死的不是他,该死的是那帮家伙才对。
他清楚,无论在心里诅咒多少次也是无用的。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把自己清理好,把伤口遮掩好,不要让妈妈看到担心。
那天的学校安静得过分,就算已经过了放学时段,平时也会有社团继续在操场活动,或者一些勤奋的学生留下来在教室学习。那时候却安静得好像整个学校只有他一个人。
也确实只有他一个人,这是吉野顺平后来才知道的。
学校通过广播公告校内闯入了危险分子,请校内人员尽快撤离。
那帮家伙应该就是听到了广播才走的,而且没有一丝一毫要提醒他的意思,更甚至还可能告诉外面搜寻是否有学生留存的人员这个方向已经没有人了。
人的恶意到底能有多大呢。
回到教室收拾好书包,跨出教室的门,他看见了——
不是公告里的危险分子,不是神经病杀人犯,而是,怪物。
如果不是后来突然出现的那个少年,他大概已经死在那里了。
无冤无仇的人想让他死去,无亲无故的人不惜牺牲自己也要让他逃走活下去。
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彻底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呢?
为什么那么理所当然地就能让他先走,自己断后?
当时甚至没有过多挣扎就接受了对方的牺牲的自己,又是多么的……卑劣……
他后来也曾打探过那个少年的消息,得到的回答却大多都是不清楚。只有一个穿着黑西服,明显和警察不是一拨人的先生透露了一些情报。
“那个孩子还活着,过一段时间估计就能康复了。吉野同学也安心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