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奶奶走得急,从病发到去世不足两个小时,停灵七日后火化,席寒那时在国外,哪怕长着翅膀都要飞六个小时,他错过了老人最后一面是无法避免的事,但错过了葬礼这是人为。
江老爷子脸上也没了笑,只定定地看着他,仿佛要用力辨别他有没有说谎。
江瑜自嘲道:“这事做得妙,我没有办法。”
如果是老人弥留的时间长,席寒明明赶得上却被硬生生的拖着没回来,那就是一条绝路,席寒一定会查下去。
可这事留着一线,让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见着最后一面,又让他错过葬礼,这手段显得有些残酷的温柔。
绵里藏着一根针,打的时候却故意收敛着力道,仿佛是家里人给的一个教训和警告。
你是个私生子,所以江家的这场葬礼不能出席,所以江...氏的利益你不能碰。
若是放到江天这种神经大条的傻孩子身上,他可能琢磨不出什么东西,难过上一阵子该怎样怎样,可放到席寒身上,这种手段就得到了最大的发挥。
他想得多,顾忌得多,心思缠缠绕绕的。
席寒第二天就递了辞呈,自此后远离利益圈子,恨不得和家里划清界限。
江老爷子闭了闭眼睛,他疲惫得紧:“是家里做的还是外人做的?”
江瑜说:“外人,但我不知道是哪家。”
江家的对手也多,一直盯着想撕口肉的不在少数,轻轻巧巧的一个计,偏偏能离间了情分。
江家子孙实在是不算多,能用的就更少,少一个都是伤筋动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