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言声说:“我是。”
席寒百无聊赖地躺着,他伸着手去碰这小朋友衣服上的扣子,用指尖摩挲着捂热,久久无声后抬眸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却见殷言声手机屏幕已经黑了,面上神色微微怔愣。
席寒心里一紧:“怎么了?”
殷言声说:“我爷爷情况不太好。”
席寒的心沉了下来,这个年纪的老人情况不太好意味着什么他懂。
这小朋友跟着姥姥长大,他没听过爷爷的事情,至于远近亲疏期间的诸事一切都不清楚。
他也不习惯去谈论亲属之间的各种事端,只轻声开口:“那小朋友打算去看看老人吗?”
殷言声看着席寒,这人在很多事情上都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不囿于一种局限中,如果他说自己不去对方也不会觉得他不留情面或是无礼。
殷言声迟疑了一瞬,接着说:“我去。”
他心里也很乱,对祖父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幼时,他们也已经十多年未见了。
自从他和姥姥在一起之后,他与父亲那里的亲属似乎已经划了一条界限,此后桥归桥路归路,渐行渐远。再一次的联系就是弥留之际的会面了。
席寒起身去换衣服,他飞快地洗漱结束后对殷言声道:“你祖父那里远不远,大概多长时间能到?”
殷言声说:“从这到老家要四个小时。”
他一边说着也从床上下来,洗漱之后把自己收拾好,眉目间带着一股郁色。
“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我继母,可能也是我父亲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