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轻笑了一声:“小朋友,你说她傻不傻?”
殷言声没有说话。
他不傻,他能猜到这个故事里的女人与孩子是谁,他只是有点难受,难受席娇娇经历过这种事情,怪不得他曾说过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联系着曾经的只言片语,也知道封一然与席寒是表兄弟的关系,又听到席寒几次提过姑母与奶奶,心中大概推测席寒后来可能是离开母亲和他父亲一起生活了。
殷言声用力抱了抱席寒。
他也曾有过继母,李文娟待他不错,但很难取代生母在心中的地位,那时他在家像是一只孤雁,空落落的无处下脚。
原来席寒也经历过那些事情。
殷言声贴在席寒的胸膛上,他用力将人环住,轻声开口:“后来呢?”
“后来?”席寒挑了挑眉,像是没想到他还会再问下去:“她再婚,又生下了一个孩子,男人待她不错,孩子也懂事乖巧。”
三言两语道尽平生,三十年往事,皆是不可追。
殷言声用脸庞在席寒胸膛上蹭了蹭,对于席寒的母亲他不想评价,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结局勉强称得上善终。
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生活。
殷言声沉默了一会,轻声道:“你要是想看看她,就让我陪着你,要是不想也好,怎么都行。”
“你高兴了就好。”
席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拥着人,好久都未说话。
殷言声视线扫过地上,地板上是一地的烟蒂,窗台上放着一瓶酒,里面液体只剩下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