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离他离得很近，近到嘈杂的环境下依旧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顾北杨凝视着梵卓的眼睛，从他的眼眸倒影里清晰辨出了自己的身影。

“是我唐突了，”梵卓的嘴唇翕动着，一字一句认真对顾北杨说，“把我说过的话忘记吧。”

他在对自己示弱。顾北杨识人无数，怎么会不知道这点。

没想到啊没想到，梵卓居然会开始在意起自己的感受，这放在以前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吧。

顾北杨的喉结动了动，对梵卓再不回应。两人就在僵持中结束了这只舞蹈，明明舞蹈里亲密无间宛如恋人，分开后又各自安好形同陌路。

随后他便依照剧情发展，登台进行了演出。

演出前，顾北杨收到了一个包裹，寄件人隐去了姓名。顾北杨拆开了包裹，那里面放着一条华丽的裙子，他将那条裙子提起来一看，顿时惊得嘴巴微微张开。

这是梵卓曾在星际世界逼他穿过的一条裙子，他还记得这条裙子名叫“伊芙”。

当裙子撑开后，裙摆里掉出了一张卡片。

顾北杨眼疾手快间接住。那上面是熟悉的签名，那是梵卓的字体。

“穿这件演出服吧，很适合你。听说你喜欢给小裙子取名字，那这次随你的喜好，就叫她‘伊芙’好了，你觉得呢？”

顾北杨的手止不住抖起来。

为什么梵卓他在这个位面不是裙性恋，可到了星际世界却是？

为什么在这个位面里“伊莎贝尔”是自己的裙子？到了星际世界却成了梵卓的藏品？

这一切的一切，顾北杨似乎有了个模糊的猜测。

不过这个猜测太过于离谱，连他一时间都无法相信。

他的大脑里一些回忆片段开始交叉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