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们对视一眼,抽出兵器便冲了上去。男人被围攻也不惊不慌,身手凌厉、招式如风,虽然握着刀,却并没有下杀招,而是用刀背当武器,几下就放倒了冲上来的山匪。
只是当最后一个人冲上来时,他的刀锋忽然调转,端端指上了对方的咽喉。山匪吓得一动不敢动,男人盯着他片刻,忽地一笑:“你也就这点胆子了。”
刀背一拍,敲上他脖子,山匪便晕倒在地。
做完这一切,他回过头。冷月皎皎,男人面容沉静、目光如刀。非常帅气,也……非常熟悉。
他看时年呆在那儿,像傻了似的,大步走过去便抱住了她。时年靠在他怀中,好几秒后才哭着道:“队长!你终于来了!呜呜呜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死定了!”
聂城感觉女孩肩头颤抖,眼泪也糊到他胸口。他暗叹口气,抬手轻拍她肩膀,说:“对不起,我来迟了。”
时年抹着眼泪,这一晚上太惊心动魄,以至于她都不想怪他了。来了就好。还好还好,自己的小命没有交代在这里。
聂城看到她一身狼狈,不由问:“你呢,还好吗?”
“我没事,只是朱厚照……对了,朱厚照!”时年忽然惊醒,抓住他的手,“我们快去救朱厚照!”
她那样焦急,聂城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她还挂心着任务,反握住她的手,道:“别担心,他那边我已经有安排了。”
朱厚照终于赶到山下,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的事。他浑身是伤,因为摔了好几次,衣服上都是灰尘,发冠也掉了,看上去狼狈不堪。没等他辨明方向,前方就涌出一队人马,吴老三在最前方,大笑道:“我就知道,在这里能堵到你!”
这里是出山的必经之路,原来他们追不到他,居然选择在这里守株待兔。
历经千辛万苦,都逃到这儿了,却还是功亏一篑。朱厚照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她坐在围墙上时,是不是也是这个心情?
夜色中,朱厚照神情冷漠,静静看着吴老三。对方见状咧嘴一笑,“怎么,还不服气?”
朱厚照扯了下唇,“爷很少真的对谁生气,但今夜,你是一个。”
吴老三嘲讽道:“可惜,你再生气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