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遥用一种“虽然你这个小喽喽突然插嘴有点奇怪但我还是好心回答你吧”的表情说:“也许。爸爸邀请了,但她还在考虑。毕竟时年小姐的选择可是很多的。”
谷雨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时年有点想笑,又觉得做人不能太过分,轻咳一声,“好了,这些晚点再说。要开席了,我们过去吧。”
路知遥还没玩够,有点不想走,时年偷偷掐了他腰一把,把人半拖半拽地弄走了。
谷雨微看着两人离开,果然走向了路总就座的主桌,正愣愣出神,一直在附近观望的上司这时才走上前来,“雨微,你居然认识路总的朋友?还有路公子刚才和你说什么了?你怎么不早说!快,改天找个机会给我引荐一下!”
谷雨微听出上司语气里的热切,想到自己之前那么多次对时年的冷嘲热讽,只觉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整张脸火辣辣的。
当晚的升学宴办得很成功。
路总率先上台讲话,然后是当事人路知遥,最后父子俩请上几位老师,一起切开订制的五层大蛋糕。
掌声雷动,宾主尽欢。
时年见宴席告一段落,起身想到阳台透透气,却发现有此想法的不止她一个。
聂城一手夹着烟,倚在大理石栏杆上,见她进来垂眸看向指间的白烟袅袅,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掐掉。
时年说:“别管我,你继续抽吧。”
聂城:“我也没打算管你。我是在想,你来了,就又有人帮我接烟灰了。”
时年想起唐朝那次,翻个白眼。
聂城说:“你开席前和小路在商量什么呢?两个人嘀嘀咕咕的。”
还能嘀咕什么?因为谷雨微那个插曲,时年入了席还不住打量路知遥,惹得对方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我帮你出气,你不知感谢就算了,这是什么反应?不是你之前说那个女的总是阴阳怪气秀优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