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点头,“小人有药可治伤寒,昨夜情急之下没有禀报鹰击将军,就冒险给骠骑将军用了,还请将军恕罪。”
赵破奴已经被巨大的惊喜冲晕了头,哪儿顾得上怪她。霍去病的状态明显好转,这是骗不了人的,所以,他们真的遇上了神医,竟连伤寒这种绝症都能治好!
一时间,他看向时年的眼睛简直亮得发光!
霍去病见他这样却又不耐烦了,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人赶出去,这才问:“高兴了?”
时年意识到他在跟自己说话,“什么?”
“你刚才不是不满长君瞪你嘛,怎么样,现在可舒心了?”
时年有点意外,“所以,你是因为看出我不高兴,故意吓唬他的?”
“自然。感动吗?我为了你,训斥我的副将……”
少年一脸讨表扬,时年却偏不如他的愿,“还行吧,确实是他治军不严,才被我钻了空子,挨骂不冤枉。而且,身为你的救命恩人,应该是你对我的付出比较感动吧?”
伤寒这样的绝症,即使强大如霍去病,昨天陡然听闻时,心中也不是没有恐惧。而今晨醒来,发现身体奇迹般好转时,那一刻,胸中充盈的是劫后余生的惊喜和不可置信。
他看着女孩故作高傲的脸,只觉心里某处软软地陷了下去。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咧嘴坏笑,趁其不备一把捏住她的脸,“感动。我真的特别感动!”
时年:“……霍去病!你撒手!好痛!我翻脸了!啊啊啊放开我!”
时年找军医仔细检查了,结果很幸运,虽然她这几天一直和霍去病待在一起,却并没有被传染。伤寒杆菌主要是粪口传播,感谢汉代的分餐制,除了那晚的烤羊肉,两人的饭食都是分开的。霍光也一样。
他们俩离霍去病最近的都没事,其余士兵更不用说了,仅有的那么几个发热疑似的都被隔离出来了,军医开了药再仔细观察,避免其余人接近。
瘟疫在军中蔓延的危险解除,就只看霍去病的恢复情况了。时年本以为他怎么也要休养个四五天,谁知第三天清晨,霍去病就全副甲胄、腰佩宝剑,立在了她面前。
“探子来报,已发现匈奴人踪迹。我们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