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道:“是臣安排护送她的人。”
他们一路过来是按霍去病指的方向,因为亲卫告知了时年他们离营后往哪边去了,但其实走了一段后霍去病也有些拿不准。他没想到自己会连夜来追,也就没有命他们一路留记号,草原漫漫,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拿出追匈奴人的本事辨马蹄痕迹了。
现在这人突然折返,是发生什么了吗?
士兵靠近后也勒住缰绳,看到刘彻明显一惊,忙翻身下马,跪拜道:“卑职参见陛下,参见将军!”
刘彻不开口,霍去病便问:“什么情况?”
“禀将军,卑职等听从将军吩咐,除了张、陈两位副将随身护送,其余人都在暗处保护年郎君。只是行至一半,年郎君借口要下马休息,在饮水时忽然发难,打晕了两位副将……”
她如果想偷偷离开,肯定要甩掉他的人,霍去病并不意外她出手,却还是有些惊讶,“她打晕了张进和陈展?”
“是,因为将军吩咐若有情况及时回报,所以卑职回来了。”
“他们二人身手都不弱,她怎么打晕他们的?”
“卑职隔了段距离,看得不是很清楚,年郎君好像是拿了根黑色的棍子,按在两位副将身上,然后他们就倒下……”
身侧忽然一声长嘶。
刘彻攥紧缰绳,马儿因此受惊,吓得左右连忙跳下马抱住,他却恍如未觉。
黑夜中,只见他脸色煞白,一双眼却黑得惊人,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你说,他拿什么打晕的那两人?”
士兵心中畏惧,磕磕巴巴道:“是……是一根棍子!黑色的,不长,也没见她打两位副将,好像只是挨着,他们就……
后面的话被陛下的脸色吓得消失在喉咙里。
刘彻只觉耳边嗡嗡作响,那样不真实。
他本来也想过,可能是他想多了,可能不是他以为的那样。但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想错过,所以连夜出营追赶,心中却并没有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