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思之念之、慕之盼之,话说得那么好听,实际呢?他能给予她的不过在他允许的范围内,一旦超出了,他绝不会答应。
两人对视。
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刘彻忽然点点头。
然后,又点点头。
“好,你不信是吧?我答应你。”
时年一愣。她看着刘彻,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来,“你答应……什么?”
刘彻居然笑了。
他摸摸她的脸,那样宠爱,像对待撒娇闹脾气的孩子,“你说想要当皇后,好,年年要的东西朕怎么能不给呢?朕就让你当皇后!”
时年目瞪口呆。
她瞪着刘彻,三秒后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的,急道:“陛下,不是,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
可是刘彻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食指在她唇上一按,他凝视着她轻轻一笑,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时年因为刘彻的话一整晚没睡好,连梦里都在想他到底要做什么。
第二天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沅沅急匆匆来报喜,“夫人,恭喜夫人!贺喜夫人!陛下今晨下旨,册封您为夫人,赐居昭阳殿,如今已经晓谕后宫了!”
没错,刘彻正式册封了她,还给她编撰了一个无懈可击的身世。中山国人,年十六,于陇西时受帝幸,随侍入宫。
沅沅喜气洋洋道:“以后您就是堂堂正正的夫人了,看别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虽然时年之前也被叫作夫人,但就像王夫人说过的那样,当时的“夫人”和现在这个“夫人”自然不能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