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如皎,潺潺流水发出叮咚的脆响。
两人都没有动。
许久,杨广提步,朝她走过来。
时年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终于,在面前半米处停下。
两人对视,他道:“没有话对我说吗?”
她咬了咬唇,片刻后说:“你这个样子,被人看到是要杀头的。”
杨广扬眉。
时年指指他的头发,“你这个,在这里是不行的,你不知道吗?”
这里是清朝,留发不留头啊!
杨广一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顿了顿,点头,“也是,毕竟我可不能死在这里。”
他说着这样的话,语气却很平淡,没有丝毫讽刺,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再次相见,时年本以为他会很愤怒,就像当初在蓬莱殿前一样,可没想到他的态度竟是这样的若无其事、从容平和。
她一时有点无所适从。
杨广随手拨弄旁边一段垂下的树枝,道:“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躲着我了。”
时年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说:“是想躲,可如今再躲已经不行了。”
因为杨广的态度,她的紧张畏惧稍缓,鼓起勇气道:“你也能感觉到吧?这一次有13处偏移点,我们都觉得,这应该不是你做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