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来到她的世界,亲眼所见她生活的世界是那样的美好,她在这里是那样的快乐,那个念头就越来越无法坚定。
他终于明白了他,也终于对她心软。
不,其实他早就心软了。
早在那次弦阵中,以为世界将要坍塌、他们要一起死了的那一刻,他就对她心软、不舍乃至后悔了。
他知道自己在考虑着什么,因为这个,甚至开始抗拒继续去探索这个世界。
他怕看得越多,对这里的美好体会得越多,那个念头就会越来越强烈。
今晚,他本来只打算一个人安静度过,但时年说过,这是他们这里的新年。
和从前的历法不一样的另一种历法的新年,是从西方传进来的。
原来历法也换了新的。过去几千年都没有改过的东西,如今却改了。
他在房间里这样想着,忽然就很想见到她。
可当他学着她平时那样打车,再遵循着弦的指引,一点一点穿过这个对他来说其实还很陌生的城市,终于抵达时,却看到舞台上的她。
还有她唱的歌。
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是啊,他早该明白的。
他们在时光之河的两岸,永生永世,无法逾越,也永远都无法在一起。
所以,他是不是,该放手了?
酒吧内,苏更奇怪道:“年年怎么还没回来,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