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更吓了一跳,问:“怎么了?”
聂城没有看她,而是直直盯着前方,“我知道了。我知道我忘了什么了。”
他拿出手机就给时年打电话,但那边却迟迟没有人接,他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再难忍耐,拿过大衣就往外走。
路知遥急道:“队长你要去哪儿?!”
聂城:“去找时年。在铸成大错之前阻止她!”
大晚上,聂城开车,所有人直奔时年和杨广吃饭的餐厅。
元旦夜,路上堵得厉害,聂城双手紧握方向盘,看着前方水泄不通的街道,脸色越来越难看。
旁边苏更按照他的吩咐一刻不停给时年打电话,但那边却永远是无人接听。
事情不对头。她心中不安,却不敢再去问聂城他到底发现了什么,他口中的“大错”又是什么,只好暗自祈祷,不管他要做什么,一切都还来得及。
好在7处和餐厅的距离并不远,四十分钟后他们终于抵达,聂城连车都顾不上停好,一路跑着上了66层。
可当他们冲进餐厅里,却只看到靠窗的座位上,时年安静地坐在那里,而她对面的椅子空空荡荡,并不见杨广的身影。
聂城只觉一颗心直直沉下去,暗吸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走到她旁边,“时年。”
时年过了几秒才抬起头,像反应迟钝似的,又好像并不认识他,盯着聂城半晌,才说:“你来了。”
“杨广呢?”
时年没有回答。
聂城见她脸色苍白,眼眶还隐隐发红,心头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压低声音问:“你已经……”
他忽然看到桌上的药瓶,拿起来一看,里面空空如也,竟一片也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