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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一片死寂的气氛里,杨广忽然开口:“也许,我有办法。”

大家诧异地看过去,路知遥问:“你有什么办法?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吗?你知道要怎么做?!”

聂城按住他的肩,示意他别激动,然后问杨广,“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杨广道,“我刚才一直在想,想到现在,忽然觉得我也许有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但在此之前,我想单独和时年谈谈。”

他看向时年。在他的目光下,她有点无措,还有些紧张。

杨广似笑非笑,“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吗?再说了,你都敢给我下药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时年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就像杨广说的,明明更过分、更危险的事她都做了。

但直觉告诉她,杨广接下来要说的话,对她来说可能难以承受。

不是担心是不好的话,但现实就是,有时候好话比坏话更加沉重。

聂城沉默片刻,率先起身离开。

见他走了,其余人彼此对视,也离开了。

只有苏更临走前安抚地拍了拍时年的肩。

很快,餐桌旁又只剩下他们两个,就好像别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时年问:“你想和我谈什么呢?”

杨广却说:“冰淇淋化了。”

是化了,融化的液体顺着甜筒皮滑下,把她的手指都弄脏了,只是时年一直想着别的事,竟没有发觉。

杨广先放下自己的冰淇淋,然后抽走她的,都放到餐盘中,再拿过一张餐巾纸,半蹲下身子,拉过她的手细致地为她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