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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她声音颤抖,“我真的……可以再见到他?”

聂城:“当然。这就是我今天想要告诉你的事。”

即使是梦里,时年也没有幻想过这一幕。

她觉得有些腿软,站立不住,还好聂城一把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

她靠在聂城怀中,仰头望他,“你早就有这个猜测了,为什么现在才说?”

按聂城的说法,从他第一次感应到弦算起,他冒出这个猜测至少也有半年。可他却直到今天才告诉她。

聂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确实犹豫过要不要告诉你这件事。如果可以,我其实也不想说。虽然我认为现在去改变历史没有风险,但如果能完全不冒险,当然最好。”

“那你为什么又说了呢?”

“因为,我怕我不说,你会把自己关在这个小院子里,抱着那些故纸堆过一辈子。”

他的话语,轻而易举揭穿了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伪装。

这九个月来,她一直在假装。

假装自己不在意,假装积极乐观地生活。

但人可以骗得了别人,却无法骗自己。即使她再如何自我催眠、自我麻痹,心底深处却始终仿佛缺了一块,在每一个呼吸的瞬间纠缠着她,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

到最后,只能把自己关在小院里,每天读那些千年前的文字,好像这样就不用回到现实中了。

她装了九个月,可当他告诉她,她可以再见到他时,一切伪装被瞬间击碎。

那个不敢被承认、不敢去面对的事实是,她很思念他。

她很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