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
时年眼睛也不睁,“暂时不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理。只是想到她告诉了聂城杨广的事。然后呢?
他是不该来到这里的。聂城会想尽办法让他回去吧。那她呢,她要怎么办?
像从前那样帮着聂城去逼他吗?且不说他们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光是想想要再次重复这个过程,她就觉得自己的心灵和肉体都要承受不住了。
她清楚地知道,逼杨广回去就是让他去送死,为了更多人能活着。她狠下心去做了。
以为世界将要坍塌的那一刻,她绝望之余也感受到一丝轻松,她终于可以不用昧着良心去做杀死自己在意的人了。
可现在。世界没有坍塌,他们又回到原点,面临同样的问题,她却已经没有勇气了。
就当是她懦弱吧,刚经历完清朝漫长而惊险的任务,她真的太累了,没有力气立刻投入新的战斗。而且,从她回来到现在,这么久过去了,弦一直很平静,也许她一开始想错了,弦是真的好了,至少短期内不会再有事儿了。
所以,她就逃避一个晚上,应该没问题吧?
睡一觉,等明天醒过来,她一定老老实实把所有事都告诉聂城!
时年跟周小茴说,自己这个朋友要在这里借住一晚,“我知道你已经占了我的房间,但今晚把这里让给他,你和我去睡谷雨微的主卧。”
周小茴之前因为和谷雨微不对付,所以即使她没回来,她也只是占了时年的次卧,而没想过去住她更大更宽敞的主卧。但现在转念一想,反正她在医院,而且自己还给她捐了钱,不住白不住,于是欣然同意。
但她也因此对时年和杨广的关系更好奇了,“他到底什么人啊?让你不仅带回家,还要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