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跟了过来,苏更观察现场的情形,问时年:“你已经……把他送回去了吗?为什么我们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来的路上,聂城虽然担心,但也想着,如果时年真的已经成功消除了杨广的记忆,那自己这边多少会感觉到一些弦的反应,而且她送他回去也应该要经过假山,因此才心中稍定。
但现在想想,本来这段时间弦在表面上就是平静的,如果时年真的悄无声息地消除了杨广的记忆,再把他送回去,不惊动弦,那弦不再给出新的反应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他们的能力本来就比不上时年杨广,就算弦真有什么反应,也极有可能只有他们两人能感觉到,他们并不能察觉。
至于为什么没经过假山,他们这次回来就没经过那里,再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所以,她真的已经做完了吗?
像是回应他的疑惑,时年说:“我把药按你说的那样,放到了他的酒里。他喝了。”
聂城只觉像被一道闷拳击中面门,顿时有些站立不稳,一手扶着桌子,缓了片刻才跌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时年似嘲讽,似不解,“你为什么这个表情?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看到这个结果,你不高兴吗?”
“是,这是我想要的。但我现在发现,我想要的错了。我让你做的事也错了。”
孟夏终于受不了了,“两位,也搭理一下我们好吗?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队长会突然这么急地跑过来?为什么又说自己做错了?什么错了?”
聂城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看到一旁的红酒,拎过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口干了才说:“我之前以为,只要让时年消除杨广的记忆,再把他送回隋朝,就能彻底解决我们的问题。唯一的变数就是,时年做这件事时的意志是否坚定。”
“是啊,你怀疑她不坚定吗?你觉得她做不到?”孟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