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一顿,“当然不是。我只是有点意外。”
确实是意外。
要换了以前,聂城来她的院子找她很正常,但最近半年,两人的交流很少,除了必要的公事,就没说过几次话。
而又鉴于如今没什么任务需要他们做,所以,这“必要的公事”其实也没有几件。
大家虽然同住7处,却忽然变得很生疏,经常大半个月也打不上一次照面。
所以时年很奇怪,聂城怎么会突然过来。
聂城转了转手里的团扇,时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扇子还在他那里,连忙伸手要拿回来,“这是我的扇子。”
聂城还给了她,时年小心地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磕到哪里才松了口气。
聂城:“这么紧张?这是……他送你的?”
时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扇子。
这是那天在平康坊,杨广送给她的最后的礼物。她把它带了回来,日日不离手。
还有那幅画,老爷子也送给了她,她把它挂在房间里,经常坐在那儿看着它们发呆。
如今,她剩下的与他有关的东西,也就这两样了。
有时候,她也会遗憾,自己那晚讲了那么多事,却独独忘了告诉杨广,他给她画的画她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