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成贱受

头疼,难受。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扰得人心烦。

躺在床上的少年皱着眉,像是陷入了梦魇,过分苍白的肤色让他看起来像个脆弱的琉璃娃娃。

不过片刻,他醒了过来,空洞的眼神还没聚焦就下意识地叫出那个名字:“秦慎……”

“少爷,您终于醒了,要是您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和老爷交代啊。”

床边站着几个人,有端着粥满面关切的阿姨,也有穿着白大褂的家庭医生,就是没有他想见的人。

银星雨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接过粥喝了几口,随意问道:“是秦慎叫你们来的?他去哪了?”

边上的几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穿着白大褂的家庭医生趁着银星雨不注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微微摇头,表情有几分沉痛。

银星雨:?

难不成他得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病。

心中陡然生出些许不妙,他把粥放到床头柜上,又问:“秦慎呢?”

“秦、秦少爷他、他去公司了吧。”阿姨磕磕巴巴地回应。

银星雨皱眉,昨天把他折腾得那么惨,这人居然还有精力去上班,叫什么秦慎,改名叫禽兽算了。

昨天是他俩恋爱一周年的纪念日,秦慎这个狗崽子硬是把所有安排挤掉,让纪念日只剩下最后一个字,估计现在是怕他生气躲着他了。

他正准备让这些人先离开,又听到阿姨颤颤巍巍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

“小雨,我是下人,没资说少爷什么,但我从小看你长大,我不忍心啊,今天听刘姨一句劝,为了这么一个人,不值得。”

听到刘姨开口,大家也忍不住劝了起来。

“是啊,歪脖子树那么多,干嘛要吊死在那颗树上呢。”

“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是,随便去大街上提溜一个都比他强,为他寻死不值得。”

寻死?

银星雨有些不解,他寻什么死,要死也是被搞死。

他下意识地把手放到腰上,却惊奇地发现,腰一点也不痛,身上除了胃隐隐泛着恶心也没有任何不适。

这对于一副昨晚快要被折断的身体来说非常不科学。

混沌的思绪逐渐恢复清明,他看了眼四周的摆设,这才发现些许端倪。

房间是以温馨的暖黄色调为主,但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件家具,没有丝毫人气,冰冷得像是无人居住的酒店。

这是他的房间,却不是他住的地方。

自从和秦慎交往后,他就搬出去和秦慎住了,那个小房间里摆满了乱七八糟的情侣物品,带着秦慎特有的风格,而他昨晚也是在公寓里。

看他许久没有说话,医生挥手让其他人离开,放轻声音说道:“星雨,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那么多年的喜欢不是说放就放的,但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你,和你结婚不过是想利用你,他根本就不爱你。明明知道你绝食晕倒了,他还跑去和他的小情人……”

医生越说越激动,但看到银星雨那副恍惚的模样时又失了声,他咬着下唇,将所有的话都吞回去,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气愤。

“我有事先走了,晚点再来看你。”他大步走到门口,手已经放到门把上,还是忍不住说出内心想说的话:“银星雨,放手吧……”

大门缓缓合上,发出锁门的轻响。

银星雨一直保持着刚才的那副姿势,倒不是被医生的话刺激的,而是他的脑中忽然出现了一堆不属于他的记忆,还有一本悬在空中的书。

他在脑中翻看那本封皮花花绿绿的书,这才明白他是穿到了一本渣攻贱受狗血文里,受对攻一见钟情,然后开始穷追猛打舔狗式的追求,在攻的家族败落时提供帮助,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和攻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