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如直到傍晚才悠悠转醒,她意识一清明,便想到那个流血的布偶和“三日内必死”的血字。
这几天内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这是被谁诅咒了还是撞邪了?若是诅咒的话谁要用这般阴毒的手段咒她死?她想不出背后那个人。若是撞邪,那就更可怕了,她真的活不过三天了?
谢幼卿既然能化她的煞气,那么应该也能驱邪气。沈蕴如的心恐惧不安又迷茫无措,唯有想起谢幼卿这个名字她才能感觉到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和力量。
夜晚,花糕和桂糖在沈蕴如的床榻边设了一张外床陪她睡,朝露和晚霞则在外间守着上夜。
沈蕴如迟迟无法入睡,点了沈蕴仪送来的安神香才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其实睡得不甚踏实,睡至半夜,隐约感到有人闯进了她的房间,接着她被人抬起装进了一个布袋子里,她明明意识清醒了却睁不开眼睛,手脚也无法动弹,更无法呼喊救命。
她就这样被人抬着走了好久,也不知到了何处,她被人从布袋里拉出来,放到了冰冷的地面。
四周了无人声,冷风刮在树梢和地面响起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阴阴地吁叹,沈蕴如毛骨悚然,把她弄到这儿来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难道,真应了布偶上的那句谶言,她今夜会死在这里?
沈蕴如又怕又绝望,拼命地想醒过来却感觉浑身像被压住了一般周身动弹不得,如同梦魇时一样。她穿着单薄的寝衣,冷风灌进她的脖颈和四肢,砭肌裂骨,还带来一股潮湿的气味,像是被放在了湖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