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哼疼,青葱细指紧紧地抓着身下大红缎绣的床褥,指尖泛白。
帐子里的鎏金双喜油灯直烧到将要天亮才熄了下去,不过沈蕴如却因困倦之极,早早便趴在谢幼卿怀里睡着了。
翌日清晨,和煦的晨光照在窗台上的时候,谢幼卿却是已经醒了过来。他一睁眼,便感觉到异样。
他枕在他的新婚妻子逦迆如流云的乌发间,头发和她青丝缠在了一起。
他的怀中趴着他的新婚妻子,他脑中马上划过一个词,腻滑如酥,他低头一看,他的新婚妻子未着寸缕,雪白的身上像遭了刑一般,身上散落着点点红痕,深一痕,浅一痕。
谢幼卿只看了几眼便移开了视线,目光冷飕飕的,脑中又划过一个词,禽兽。
看来昨晚洞//房花烛,他们弄的还挺激烈的,可是他如今脑中一片空白,丁点记忆也无,仿佛洞//房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他饮了合卺酒,新婚之夜注定要记不起来的,那家伙明知道如此还不知轻重,把人弄成这样。
瞧着这些痕迹,起码得七八天才消得下去。
谢幼卿负气地想,他的新婚之夜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不想在她身上还留着另一个他留下的痕迹的时候再去碰她,他一定得再有一次和她完璧无暇,柔情缱绻的新婚之夜。
谢幼卿神色清清冷冷,隔着锦被将沈蕴如从他身上轻轻抱起,放置于身侧。
他瞥了一眼身下,眼角斜睨,果然……虽脑中空白,可是身体却像有记忆一般,反应得相当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