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说,“她从来不在家里提工作上的事。”
时温沉吟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彧也默默看着他,忽然间,像是想到了某件事。
“时副支队长,你单独把我叫到这边来,应该不只是要带我看现场那么简单吧?”
时温抬了下头,微仰着脸,坦然地面对他审视的目光。
“有什么问题?”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可偏偏,她的底气太过充足,大有理不直气也壮的架势,孟彧这个占理的反过来成了没底气的:“没事。”
说到底,还是怪陶枝自己,她本身就有嫌疑,警方证据、手续都齐全,想什么时候审她想问什么都没问题。时温这么做,有意也好无心也罢,终究是免了他的尴尬。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情,孟彧是不敢再在时温面前做了。
时温取下披在身上的外套,塞进他怀里,撑着地板站起来的同时,顺手也捡走了摆在地上用来当光源的,他的手机。
两人一站一坐,隔空对视一眼,孟彧会意,站起来,重新戴上之前扶她时取下的手套,从吸光布下摸出警用手电。
“这布要不要带回去?”
“当然。”说完这一句,时温就自顾自地往前走了,留下孟彧落在后面,一脸嫌弃但又无比顺从地折好灰尘仆仆的吸光布,等要走了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什么时候沦落成替人收捡破烂的小跟班了?
“你是在织布吗?”
清冷女声伴随着手电光从半米远的位置扫过来,语气之真诚,你都听不出她在真心问问题还是心平静气怼人。
脑中那点疑问消散无踪,孟彧当下三步并做两步,跟上了原地等待的时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