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总比没有强,时温利索地接下口罩戴上,道了声谢,转身原路折回。
这回保安没有再阻拦,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 直抵校长办公室。
抬手敲门前, 时温再次确认孟彧的意思:“你真的要跟我一起?”
孟彧点头:“规定里有子女的家庭不能再领养健全孩子, 我母亲当年走了些关系,肯定不会再带着我招摇过市,校长没见过我。”
对方无动于衷,自我证明似的,他又说,“我连陶枝的身世都告诉你了,绝不会再在这里打什么掩护。”
她的目光凛冽清澈,透过瞳孔直抵内心,将人扫过一遍后又无声转回去,抬手敲响面前的漆红防盗门。
三声过后,屋门终于慢悠悠打开,后面走出个年轻女人,瞧上去还不如时温年长,最多和陶枝一般大,绝不可能是十几年前就慈祥和蔼的校长。
女人先是疑惑地将他们两人望了一眼,视线掠过孟彧时多停留了几秒,才慢慢吞吞回到时温身上,嘴角扯出个国际标准微笑:“二位是来领养孩子的吗?”
显然不是。
任冉冉茫然地在椅子上坐下,接过时温递来的照片:“这个人......”
莫名其妙地,她又抬起眼睛看了看孟彧,好像那照片上的人是孟彧似的。
这当然不可能,光性别这一点就排除了。
孟彧心里也觉得奇怪,这人他不曾见过,遂扯了把椅子搁在时温旁边,坐下:“任小姐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