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尸检报告,死因是捆绑倒挂导致的体位性窒息而死吧?”
刘钦炜点头,短暂的对视后,恍然大悟般地,他左手成拳在右手掌心敲了敲。
“所以凶手根本不需要在死者死亡的时间在场!”
基于这个发现,他很快有了自己的新推测。
“那我觉得还是陶枝的嫌疑大一点。”
时温看向他。
他说:“你看啊,就算咱们假设陶枝前半段说的是实话,是谢恩行撒了谎,他并没有跟陶枝打照面,那也是陶枝走在后面,她在谢恩行后面见到了谢傲雪,她动手的可能性更大。”
刘钦炜越分析越带劲,“而且,陶枝和谢傲雪的恩怨是摆明了的。谢恩行带谢傲雪陪客的事情却都是听陶枝说的,目前没有证据能佐证。最毒妇人心啊,如果谢恩行真是个负责任的养父,这种谣言对他得有多大伤害!”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好像完全忘了面前的老大也是妇人同胞。
时温并不在意,她只是按了按眉心,似乎是连日以来的缺觉让她有些头疼。
刘钦炜正沉浸在自己的推理和愤慨中,并未发觉这件事,推着推着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凑近问。
“诶温哥,有件事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让我问陶枝的身世啊?她的档案里完全没有父母的记载,监护人也显示是姨父姨母,这——”
“她是孤儿。”
时温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清凉糖,分了刘钦炜一颗后,自己也拿了块放进嘴里。
“2010年,平成大道上发生一起车祸,起因是一辆越野车失控,撞向货车,货车又波及到旁边的私家车,最后五死三伤。”
青涩的甜味慢慢在口里化开,她缓缓地转述着那天孟彧说给她听的经过。
“最后受到波及的那辆私家车里,坐着一家三口,父母当场死亡,救下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