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面也只是平静地应了一声。
他没办法,挂了电话,只好如实执行命令,叫上同事一起离开。
家属仍旧热情,不仅将他们送到门口,关上门后,又站在窗台前目送他们的车子从门前马路驶过,渐渐远离,到看不见了,才回转身。
两人一对视,年轻点的女儿立刻拨了电话,动作很急,可电话真接通了开口时,语气又非常谨慎且尊敬。
“先生,警察来过了,真的来问我哥哥工作那个工地的事情了。”
那边不知问了句什么,她回答:“问我们听没听我哥说,工地上有谁跟他反应闹鬼的事情。”
她沉默地听了片刻,用力点头,“我们很小心,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好,多谢。”谦和有礼地说完这句话后,男人挂了电话。
玻璃上映出敦实的身形,一夕之间,似乎苍老了许多。
他站在落地窗前静默良久,不知想了些什么,半晌后,走到办公桌前,戴上手套,从最底层拿出一款老式手机,指腹在按键上滴滴叭叭地按下十一位数字,随后移向左侧的拨打建。
三声响过,他抢先开了口:“我想好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兴许是在消化这通违反约定的突然电话带来的愤怒与紧张,再开口时,语气恢复了冷静,甚至掺上了几分嘲讽的笑意。
“怎么,查到你的尾巴了?早想清楚不是省很多麻烦。”
男人不理会这份嘲讽,沉声道:“从今往后,所有的帐一笔勾销。”
那边传来一声冷笑:“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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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副支队长,这件事,你怎么看?”
时温告别李勇,没想到孟彧也跟了出来,并且十分不见外地上了她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