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不将你带进来?”时温问。
孟彧:“她知道我在给警察当外援,但不知道原因。她不确定,你们是不是一有案件就会叫我来帮忙,所以采取这种方法最保险。”
他说服了时温,换来了站在这里的机会。
“我很佩服他的勇气。”门开了又关,孟彧站在单反玻璃前目不斜视地说。
“你千方百计来到这里,总不是为了说这样的废话。”
时温径直走到他身边,说话依旧丝毫不留情面。
“怎么样,有几句真话?”
孟彧偏头看向时温,轻声一笑:“几句?时副支队长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吧。他辛苦说这么一大段,只换得你几句的信任。”
他抬了抬下巴,听语气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嘲讽,“看人家刘警官,多么真情实感的气愤。”
时温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在我去申请搜查证前,还能给你两分钟。”
孟彧顿了下,收敛玩笑,目光转回正前方,透过单反玻璃,落在男人身上。
“你也听见他的话了,他说自己很讨厌谢傲雪,却一直用的是小雪,没有直呼她本名,这是一种本能行为,如果发自内心地憎恶,他会直接叫白薇,连自己的姓氏都不会舍得给她用。”
时温抱臂站在玻璃前,神色沉静:“他一直在避开直接描述那些行为。”
孟彧侧目看了她一眼,目光里是赞赏不言而喻,不过他并未将这种心情转化成语言,只是接着说:“这才是他内心里真正反感的事情。”
“所以,他并没有和谢傲雪发生过关系?”时温很快得出了结论。
孟彧没有直接否认或肯定,而是分析给她听:“他在回答你这个问题时,眼皮下垂,目光向下瞟,手不断揉搓额头,这都是内心愧疚的表现。”
“但是,”他紧接着说,“他在点头前,很轻微地摇了下头,他心里很抗拒自己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