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彧将车窗摇上来一些,说:“在我问到她是不是凶手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情绪不是被发现的害怕和慌张, 而是气愤, 还有几分鄙夷和不屑, 但她的整体状态是放松的。可是——”
目光忽然扫到时温,他停了停, 忽然调转话题。
“说来话长,要不我们先进去?”
时温偏过头, 目光和他对上。
尽管幼年病弱,但经过后来的锻炼和磨砺, 她如今的身体算是非常硬朗了,却还是有短处,非常畏寒,偏偏自我照顾又是她的短板,总穿不对匹配温度的衣服,全靠硬抗, 可惜凡事皆有意外, 生理期前后,任她再能忍耐, 面上的变化总是藏不住的。
她点了下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市局大门近在眼前,门后的温暖自不必说,时温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隐隐约约地, 听见更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忽然, 一股淡淡的香味钻入鼻尖。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 男人的笑容撞进视线。
“放心, 干净的。”孟彧说。
倒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世界是公平的,得到凡事自力更生的技能,便会失去接受外来帮助的能力。
哪怕只是一件外套。
“谢谢。”
简洁干脆。
“不客气”三个字到了嘴边,却没机会说出口,对方已经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孟彧无奈地笑了笑,跟上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