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需要礼让行人的斑马线,他慢慢停下车,“活着的人忏悔,死了的就在下面少受点罪。”
“要知道,”他看了眼时温,说,“自杀身亡的人,传闻中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受八十一道折磨并且永世不能投胎为人的。”
古怪的说法。
时温是不信这些的,所以即便有听过也从不会放在心上,但也许是受之前某件事的影响,此刻其中的一个词却牵动了她的神经。
自杀。
奇怪着,口里就不自觉地念叨了出来:“又是自杀?”
“是啊。”刘钦炜暂时没听出异常,只捡着话头感慨了一句,“而且看这儿就这么几个人,还有这寒了吧唧的场面,估计生前人缘不行,没人愿意来帮忙。”
“不然一般这种场面都是很多人的。”
似乎是发现了同伴的不解,他又说得仔细了些,“自杀死了的多少让人唏嘘,所以即便平常有些小纠纷,这种时候也会来帮帮忙,除非——”
没走几米,路口就换了红灯,车子不得已再次停下,回过头去,依然是垂着头的萧瑟队列,还有贴在白棚上的黑白对联以及横幅。
不知道掌事者是以什么标准来评判书法好坏,贴在明面上的那些文字恍若让人打散了的图腾,难窥其真实含义。
可即便如此,竟然还是很轻易地就提取到了逝世者的名字。
好像在哪儿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