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扫了他一眼, 没拆穿他想要转移话题的意图。
“来的人是湖州市局?还是当地的分局?”她问。
“是他们市局吧,看那个样子,看他车——”刘钦炜伸长脖子往人群外张望。
最后确认了一遍,说,“是市局。”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又问, “温哥, 你问这个干什么?就算是分局,等级应该是没咱们高, 但也归不了咱们这边管。”
忽然语重心长劝上了,“这一点没办法的温哥,实在不行咱算了,好容易回来了, 先休息, 这小破案子就让给他们。我......”
他话没说完, 时温却径直朝着对面走过去了, 单枪匹马地。
刘钦炜暗暗一惊,心想,这哥该不会,是要去干架吧?
眼见着她就要冲向人群,准确说是走,他来不及多想,一边挥手召集赶到了现场的几个同事,一边三步并做两步跟了上去。
然而,与预想中不同,时温没有一把掀翻最外围朝她回头的那个人,而是说了些什么,话一句句传过去,很快,人群中便让开一条道,小道的尽头,一个男人蹲在那儿。
那人一身黑衣黑裤,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这片家属区就是老子罩的”的拽王气场,一看就是对方的老大。
见到来人,拽王站起了身,一言不发地走过来,以一种绝对的身高优势,矗立在那儿:“时副支队长。”
竟然没有动手?
矮了一个头的我方老大时温也完全没输掉气势,不卑不亢地:“这个案子给我。”
这就开始了?
难道这就是现在道上新兴的对决方式,老大跟老大对着打嘴炮?